Aloysha

罐装黑咖啡 GRS 主秀哀

关于雪莉第一次喝酒&咖啡

Chapter 1 

琴酒他远远地看着雪莉从福特车上下来，走进纽约的这所高中，和周围人格格不入的身高，她习以为常。他知道她中午习惯一个人吃饭，喜欢橙汁多过气泡水，她知道她并不是一个重度洁癖的人，但非常讨厌别人动她的帽子。在没有重要外勤任务的早几年，他都在思考武器的保养，记录观察雪莉和她周围人的可疑。

他不是雪莉的监护人，而是监视人，在序贯监视的规则下，他与高层都恪守组织的信条，厌恶组织的叛徒。他每次都疑心雪莉是否在向外界寻求帮助时，都只发现那是少女的某个叛逆期。

凌晨，校图书馆的灯盏还在亮着，雪莉从大厅缓缓走出，她轻飘飘打了个哈欠，收到姐姐的短信，才注意到今天是生日。琴酒在任务中转场，习以为常地来看她下学，手里还有刚刚会场里的朗姆酒小酒伴[注：通常指某种基酒的超小瓶规格]，他情态放松地抿了一口，看着远处的雪莉朝这边望：

“我也要。”她歪头示意。

琴酒把小酒伴拿出来晃悠，罕见地露出某种笑容。

“什么时候学会的？”他以为她在某个时候无师自通。

“只是想尝尝。”

酒伴被递到嘴边，雪莉轻轻地抿了一口，她觉得酒有种回甘的辣度，随后琴酒猛地倾斜酒身，酒瞬间充盈了她的整个口腔，多余的酒从她的嘴边流下，她忍不住痛苦地咳嗽起来，仿佛酒精呛到了肺部。在猛烈地咳嗽中，她感到天旋地转，眼眶也因为生理性眼泪变得模糊，她听到琴酒的一声轻笑，然后默默地回到宿舍。

Chapter 2

莱伊用左手喝黑咖啡的时候，会不经意间遮住大半脸，把整个微表情都遮掩住。他用它来开启科研所防护的无聊一日，不过他最近心情不错，上次与琴酒的任务完成得非常出色，他感到组织高层对他的某种赞赏。这些赞赏是在牺牲他的某种正义感吗？他不确定，因为他依然相信纯粹恶的力量并不能被感化，而只能被更强大的命理打败。

灰色的大衣里面是红色的高领毛衣，他和雪莉擦肩而过，雪莉微微和他交换眼神示意早安，他在那一瞬间嗅到某种木质香，中和了鼻腔里咖啡的酸涩。

雪莉年纪并不特别大，在组织里很为罕见，莱伊知道她的本名、出生地、留学史，这些机械的档案数据构成她的模型，但当莱伊看着他自己的某种目的性时，他似乎也模糊了自己的私人念想。

“这是黑咖啡吗？”雪莉的声音不似打扮那般成熟，依然带有少女的娇俏，但却有些脆。

“是。”莱伊迎着她的目光。

“有些大人只喝酒，有些大人只喝咖啡。”雪莉轻轻歪头。

莱伊轻声说，“小孩子不能喝咖啡，会长不高。”

雪莉干脆地反驳道，“我连酒都喝过。”

“是吗，那你的监护人，可不是一个称职的人。”

雪莉垫脚去扒拉莱伊的罐子，莱伊不得己递给她。雪莉浅浅抿了一口，她看到远处琴酒的影子，忙喝了很大一口，舌尖的苦荡漾着，许久之后才有丝丝回甘，但香气却让她觉得非常亲近。

“咖啡是大人才会喝的”雪莉跟莱伊吐下这句话。

Chapter 3

“咖啡特调。”

莱伊跟酒保说完，他看着雪莉血色连衣裙后面雪白的蝴蝶骨。这些目光被雪莉敏锐地收到。

“恭喜你最近任务还挺成功的。”

“琴酒，是一个枪法不俗的人。”

“这话从你嘴里说出来，的确会很有信服度。”雪莉冷冷道。

“最近实验还顺利吗？”

“其实我并不希望那是一个顺利的实验”。雪莉轻轻揉了下眼睛，血丝布满眼眶，在镭射灯的阴影下透出某种透支身体的倦怠。

莱伊喝了一口自己面前的螺丝起子，雪莉看着里面搅动的橙汁说，

“你会和姐姐来酒吧喝同一杯酒吗？”

莱伊没有说话，他只是搅动着里面的冰块。

“姐姐只会在我面前喝果汁。”雪莉说，“橙汁就像挤压之后破碎的阳光。”她伸出纤细的手，然后用力捏紧似乎并不存在的虚空，莱伊只看到被试管玻璃划伤的右手小臂隐隐渗血。

“雪莉，特调的酒精度并不低。”

雪莉摇摇晃晃地站起身来，莱伊扶住他，他在另一处光才看见那些背上划痕，他把她扶到后巷，她绵软却又嘴硬，嘟囔着“姐姐不喜欢酒气，我喜欢。”

莱伊碰著她的脸，说，“你要回去包扎。”

雪莉凑上来蹭他的脸，莱伊的气息忽然乱掉，他不在乎道德游戏，也不在乎雪莉是否只是出自青春期的某种潮涌。他只是在回想刚刚的橙子味酒，想到雪莉酒的意指是瓶装西班牙阳光。

是某种意乱情迷吗？雪莉不知道，她只是因酒精觉得眼睛很沉很重，她只想凭借嗅觉与味觉行事，她品尝到某个酒精味的舌尖，沉沦到天国或者地狱。

Chapter 4

冲矢昴站在售货机前，他很久没有尝这款黑咖啡了，记得还是幼时在日本买过，竟然能够畅销这么久。灰原哀站在后面，她刚刚下学，余光撇到那个身影从出货口拾起了黑咖啡。飓风从她的心里陡然升起，她记得那个悠长的吻。